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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泉事知无尽 惊见光定大篆书
奇品出山《光定元宝篆书折十》(鎏金)鉴赏
光定元宝——西夏神宗李尊顼光定年间(公元1212-1223年)铸币。之前诸谱载史铸对钱,篆楷二书,形制小平。其中楷书光定元宝,传世颇丰,银铜皆有,乃较为常见。唯篆书光定元宝泉界皆称珍罕,乃西夏钱之大名誉品。
篆书光定元宝小平钱,书意潇洒俊美,其“宝”字已作隶化。其公考发现相对楷书钱大大滞后,历代泉谱均只载楷书钱一种。有文曰,时至1984年宁夏银川出土一枚篆书光定元宝,当时属钱币之发现(实际民间早有存世,包括传世品,无非未获泉界名藏发现而已),成为西夏泉事之大事件矣。我曾发白铜篆书光定元宝背一枚,亦可见其书意特征。只是其青铜主铸品,近年虽然间有所出,然至今仍然发现甚少,足可见篆书光定钱之珍贵。
就之前而言,光定元宝无论楷篆,尚未见折五以上大钱面世。这是不是可以说,光定元宝历就没有铸过大钱并且还有传世呢?余一直的观点是,古代铸钱历史悠久,面广量大,泉事极其复杂浩瀚,从南宋洪遵著《泉志》以来,皆是伴随历史推进,新种渐出渐识,诸家泉谱内容因此渐增,至今仍无止境。此事实雄辩说明,泉事浩瀚,总似长江后浪推前浪,许多前谱未载未言之泉,伴随时间演进而逐步出山亮相,逐渐为泉界所认识这样一个规律。
因此,当今仍有不知多少之前我们未见未识之泉,无论品种还是形制抑或别样书意等等,在继续不断出现,则乃规律之中,事理之内,无需大惊小怪,亦由不得你主观上认还是不认矣。
上述似乎有些啰嗦,此打住,言归正传。
今所展,乃为惊品。何惊之有?谓,此乃光定元宝篆书折十鎏金大钱矣!此式之前未见有出,检索难觅,公展更无。故需辨识略考,方具说力。
,需察本品包浆锈色。但见钱体,周身包浆,间有绿锈镶嵌,俨然老黑包公。其锈,老皮深皱,镜下详察察,深入其骨。钱文被漫锈而至疏松之态,钱体亦见若干锈蚀坑洼,若非入坑极长时间,何来此貌?是故,其一派耄耋古容,疑去八分。顺便提及,此等锈色,非为常见,乃藏钱之罐浸水入泥后,长期泥水复掩,至钱体包浆,绿锈生长被,而生出的不常见之锈色包浆矣。
其次,察本品钱文书意。细品之下,篆书美韵,盎然彰显。然,其书之意与小平篆书并非一致。
“光”字不同之处,其字较扁,上部左右两点笔划拖长,后一笔,收笔未再转折;
“定”字不同之处,其字后一捺转折柔和,收笔略斜,不似小平之“定”后一笔收笔再向左拐;
“元”字不同之处,其字倒数第二笔撇向左略倾斜后收笔,不似小平之“元”直角转下收笔。后竖折笔划, 与上述“定”字后一笔相似,转折后向右倾斜收笔,不似小平转折后再直角向下收笔;
“寳”字不同之处,其字书意更为特别,即其乃为全书篆体,长冠之“寳”,而非小平钱的隶意“寳”字。其中,值得注意的是,其“宝”字书写风格与早其一百二十余年的《圣宋元宝》大样“长冠宝”之“宝”字书写几乎完全相同。
因此,此品之书意,除与小平钱书意在篆书体这个整体文字风格上一致外,其具体笔法书律非为一致。然,细细品味,不可否认,其书意潇洒端美,篆韵悠扬,又绝非伪作私铸可为矣,疑去五分。关于此点,可有二解,一曰:字同体而书写异,版式不同,此现象历代多例,尤以宋钱多矣,圣宋崇宁,不一而足;二曰:形制不同,书意有别,此照样可于万千古钱中轻易寻例,无需赘言。
第三,察本品铸制工艺。本品尽管锈蚀颇重,包浆紧裹,然仍不难看出,其当初铸制精整,边圆廓正,字廓深竣,笔划清晰,地章平整,外缘穿廓,宽窄均匀有加。钱体厚重,其声无悠长之尾。实乃一派官铸品之貌相,可去再余疑。
第四,察本品之斑驳金黄之色。此色,初目感似乎乃黄铜之色,然,置镜下辨识,彰然鎏金之色,实实在在,些疑顿释。可想当初鎏金出身,金光灿然,必是一派富贵之相。然,藏匿水土之中,罐浆强侵重蚀,鎏金已然大部散去或者被浆掩覆,幸得残余,以证其尊。此点亦似表明,本品非常品,乃为样钱,抑或开炉大钱是也。
还需再述否?曰,够了。综上所述,本品光定元宝篆书折十鎏金大钱,依据实物诸般考辩,较难存疑,似为诸门,莽莽昆仑矣!
藉此,余以为,光定元宝篆书,确应铸有大钱,我曾见光定元宝篆书94毫米直径超大银钱一枚,包浆厚重,当为赏赐大银钱。而本品,之所以先前未见,恐其乃为试铸样钱,其与小平篆书一样,铸量极小,亦或凡是篆书钱皆为做赏赐钱之用,而将楷书钱作为流通之钱,是故,则必然其篆书钱品无论银铜或者大小,遗存皆罕。
上述鉴品之论,当属己识,疏漏难免。当然,一识,尚不足以完全确认,有待更深入研判,有诸泉好,可见实描,可观清晰钱照,并不犹抱琵琶半遮面,整个裸视此品,不知诸位以为如何?